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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愿人们不要说,我并没有说出什么新东西:题材的处理就是新的;在我们打网球的时候,双方打的只是同一个球,但总有一个人打得更好些。
我非常喜欢听人对我讲,我使用的是前人的文字。正如同样的思想用另一种讲法并不就构成另一篇文章,同样的是:同样的文字用另一种写法却构成另一种思想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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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字的不同排列便形成了不同的意义,而意义的不同排列便形成了不同的效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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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言——若不是为了休息,我们决不把精神转到别的上。。
面去,然而在适宜于休息的时候,只要是有此需要,就必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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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1思 想 录
休息而不能不休息;因为不能适时休息的人就会疲倦;但并不适时感到疲倦的人却会得到休息,因为他们早已心不在焉了。邪恶的欲念总喜欢与人们所愿意得之于我们的东西背道而驰,而又并不给我们带来任何快乐;这就是我们做出别人所愿意的一切时的代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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雄辩——它必须是使人悦意的而又是真实的;然而那种。。
使人悦意其本身又必须是出自真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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雄辩是思想的一幅图画;因而那些画过之后又添上几笔的人,就是在写意而不是在写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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杂记。语言——凡是雕琢字句讲求对仗的人1。。。。就像是开假窗户讲求对称的人一样:他们的准则并不是要正确讲述而只是要做出正确的姿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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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一眼就看到的东西,其对称是以没有理由可以成为
1此处系指当时诺埃尔神父(pere
noehune
lo。
havet)说,作者这里是指法国诗人马雷柏(franois
de
lher-be
15—1628)及其诗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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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1思 想 录
种属性没有哪种属性,但到了必要时我们就会想起它来;因为这两种说法同等地都是他们的特性:当其不是个语言问题时,我们就不说他们谈得很好,而当其是个语言问题时,我们就说他们谈得很好。
因而,当一个人一走进来,人们就说他极其擅长做诗的时候,人们给他的就是一种虚伪的赞扬;而且当人们要评判某些诗却又不去请教他的时候,那就更是一种恶劣的标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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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决不能〔说〕某个人:“他是数学家”
,或者“他是宣教士”
,或者“他长于雄辩”
;而只能说:“他是个诚恳的人”。
唯有这种普遍性的品质才使我高兴。
当我们看到一个人就想起他的著作,这就是一种恶劣的标志了;我愿意我们不会发见什么品质,除非是遇到了它而又有机会运用它(ne
quid
nis1)
,否则恐怕某一种品质就会占上风,并会给人施洗的;我们千万别想到他谈得很好,除非确实是谈得很好的时候,唯有这时候我们才可以这样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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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充满了各种需要:他只爱能够满足一切需要的人。人们说:“这是一位优秀的数学家”。
然而我却用不着什么数学,他会把我当成一个命题吧。
“这是一位优秀的战士”
,——他会把我当成一个围攻着的据点吧。因而就必须是一个诚恳的
1〔“什么事都不过份”
〕为古希腊格言。